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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0章 邪神(二十四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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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0章 邪神(二十四)

之後柏裕收斂了一些, 閑聊時也沒再提同居的事, 杜葉寒以為這事就揭過了,接下去幾天她每天下午都來醫院陪他幾個小時,雖然期間還有些親密接觸, 但是他克制了許多。

除了吻她的唇,柏裕最喜歡的便是親她的脖子, 非要在顯眼的位置留下印記才罷休,杜葉寒說了幾次,他次次認錯答應, 下次卻照舊,她不得不圍上圍巾遮住那些吻痕, 然而回家後還得面對杜晉臣和保鏢們怪異的眼神。

轉眼間就到了星期天,這是柏裕出院的日子,杜葉寒已經答應了陪他一起回家。

一周下來,她骨折部位的炎癥已經轉好了許多, 雖然仍然不怎麽舒服, 但至少不再疼痛難忍,杜葉寒晚上睡覺也變得穩妥, 這天一大早便醒了過來, 洗漱一番,還拜托林嵐幫忙紮了馬尾辮,整個人看起來都神清氣爽。

臨走出門前她才看了一眼手機,發現有個陌生號碼在淩晨四點發了一條短信,內容是“已談妥, 勿回。”

杜葉寒抿起嘴角,刪除了信息。

等她到達柏裕的病房時,外邊已經非常熱鬧了,柏裕父母都在,而他也換上了常服,正站在床邊和高文修說話。

杜葉寒讓林嵐他們站在病房走廊上等著,她走到門邊,敲了敲門,原本杵在門口的陳玲讓開了一步,她抱著胳膊,依舊是副用鼻孔看人的樣子,杜葉寒對她點頭致意,走進病房。

柏裕的父親態度倒是大為改善,他還問她的胳膊是怎麽回事。

“前幾天出了車禍,有點骨折,不嚴重。”杜葉寒客氣道。

“小杜好好養傷啊,不然柏裕要急死了。”這個男人沒有陳玲那麽犟,他在柏裕脫離危險不久後便接受了現實,甚至此刻面對杜葉寒時眼底的關心也不似作偽。

陳玲指揮著保鏢搬走行李,最後他們上了車,和柏裕父母並不坐同一輛車,而保鏢們開車跟在後邊。

車內很寬敞,杜葉寒和柏裕坐在後排,結果沒過多久,柏裕便將身子越挪越近,直至與她肩並著肩貼著。她轉頭,看到他還是副一無所知的表情,仿佛在認真地瞧著窗外的風景。

“別裝了。”杜葉寒說。

柏裕看著她,沒說話,臉上卻泛著笑意。

杜葉寒抓住了他的手,直接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,覺得他這樣的靠枕也不錯,至少現在衣服穿得多不會硌人,在冬天挺暖和的。

柏裕一動不動,任她靠著,過了一會兒,杜葉寒發現他們的去向並不是柏裕的公寓,而是越來越往郊區走。

她坐直了身體:“這是去哪裏?”

“去我另一個住的地方,那裏空間比較大。”柏裕說,他又伸出手輕輕按住她的腦袋,讓她倚在自己肩頭,“你睡一會兒吧,到那裏差不多要一個小時。”

杜葉寒“唔”了一聲,閉上了眼睛。

車顛簸著,播放著輕柔的音樂,她沒多久就睡著了,等被柏裕叫醒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被他抱在懷中,她幾乎是靠著他胸口睡的。

“到家了。”柏裕說。

杜葉寒揉了揉眼睛,側臉都印著一片他大衣的紋理,柏裕給她整理了一下頭發,下車後還緊緊地牽著她的手。

他們正在一個花園旁,她看到了噴泉和草坪迷宮,而管家就站在屋子門前迎接他們。

“這是你家主宅?”杜葉寒問。

“不是主宅,是我們的房子。”柏裕說。

杜葉寒見他那一副“快來問我”的表情,就知道他的意思,大概不外乎“早點同居我們就住在這裏”“這裏就是為了你準備的”之類的話。

她聳了聳肩,沒有順著他的意思問下去,她既不願和他住在一起,也不想住在郊區,這些話說出來傷人,她便裝傻,轉頭欣賞起別墅的裝飾。

見她興致不高,柏裕也沒再說下去,他拉著她,帶她參觀了一圈別墅,又在草坪迷宮裏散步,迷宮範圍很大,他們走了很久都沒走出去,好在時常能看到凳子,杜葉寒出了一身汗,坐在凳子上。

“沒想到你家挺大的。”她感慨道。

“有很多空地沒用到,我還想建一個馬場,”柏裕說,“到時候帶你騎馬。”

“別了吧,我運動一直很糟。”

“我教你,沒事的,騎馬很有趣。”柏裕拿出紙巾給她擦著額頭上的汗,“葉寒你身體不好,應該多鍛煉。”

“那還是算了,我堅持不了多久。”她搖搖頭,想到自己曾經為了強身健體去練拳擊,結果沒幾個月就懶得動彈,她本身做事都需要興趣驅使。

柏裕明顯露出很不讚同的表情:“你沒試過我帶你,肯定能堅持下來。”

她興致缺缺:“我從小體育都是拼死才到及格邊緣,跟運動八字不合。”

她的話不知讓他想起了什麽,柏裕忽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。

“你笑什麽?”

他說:“我想起來了,我記得以前你跑步的樣子。”

杜葉寒沒有印象,她不記得自己和他同上過一節體育課。

“我記得是高一期中體育考試,你好像八百米不及格,那天單獨補考,結果還是不及格……”柏裕回憶的時候簡直兩眼發光,“所以你們班體育老師把你叫到一邊訓了很久。”

或許是當時跑得整個人都不能思考了,她倒沒有發現他就在附近。

“其實那時候我就已經註意到你了,一直看著你跑步挨訓。”柏裕笑瞇瞇道,還忍不住在她唇上啄了一口,“你以前和現在一樣可愛。”

杜葉寒覺得要是這句話不是違心的,他腦子一定是出了問題,畢竟當年他那麽嫌棄自己,她又是跑完步汗流浹背蓬頭垢面的模樣,挨訓時掛著一副死人臉,分明跟可愛半毛錢都沒有。

而且她懷疑是自己那時候看起來太過悲劇才被他惦記了這麽久。

杜葉寒擺擺手,想讓他停止回憶自己慘兮兮的樣子:“別想了,我真的跑得半死不活。”

而柏裕一直忍不住笑,當從迷宮裏出去,回到別墅裏,他還將她拉進了自己的臥室,翻出以前的照片,大有一副跟她回憶過去的架勢。

他的相冊裏居然還有幾張她的照片,不過看起來保存得不怎麽好,都泛黃或有折痕。

大部分杜葉寒的照片都是合照裏的,她一頭齊肩短發和平劉海,穿著校服,整個人都是小小的一只,照片中的她有看鏡頭微笑的,也有被抓拍時表情一片空白的。

“這是我回來這麽長時間好不容易搜集來的。”柏裕像寶貝一樣捧著相冊,“可惜我們當時沒有合照。”

杜葉寒看到他手指一直撫摸著一張照片,那是他們站在學校籃球場上的場景,兩人離得很近,乍一看是合照,實際上照片上杜葉寒的腳都是虛浮著的。

“這是合成的?”她指著照片問。

柏裕點點頭:“我一直想要中學時的合照,覺得那時候太遺憾了,只能用單人照合成。”

她對過去絲毫不懷念,雖然不理解他的遺憾,但也沒說出來。

時間過得飛快,不一會兒就到了晚餐時間,杜葉寒下了樓,發下桌上燉了好多湯,豬骨湯、牛骨湯還有母雞人參湯,都像是給人大補的。

陳玲今日一句話都沒跟她說,大概算徹底無視她了,相對之前的惡言惡語到算是一種進步。

而柏裕父親柏懷山則勸著杜葉寒多吃點,杜葉寒只有單手能吃飯,柏裕便拿著勺子作勢要餵她,杜葉寒鄭重拒絕,他卻不依不饒,直到被她在桌下踢了一腳才消停。

一頓飯快結束時,柏懷山像是想起了什麽,開口問道:“你們的婚事……我跟柏裕媽媽商量過了,這事我們沒有異議,所以訂婚時間準備選個什麽日子?”

杜葉寒手一抖,調羹掉進了碗裏,發出“哐啷”一聲。

“什麽婚事?”

柏懷山沒想到她是這反應,楞了一下:“柏裕那時候在美國,不是挑了戒指說要求婚嗎?”他疑惑的目光轉向了柏裕。

“那還得循序漸進。”柏裕眼睛盯著面前的湯,嘟嚷了一聲,杜葉寒卻能聽出他話語中的怨氣。

她開口解釋道:“我和柏裕剛剛交往,還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。”

雖然交往前就被求婚和剛交往就見家長有些不符合順序,但她從未想過結婚的事。

柏懷山剛要說什麽,陳玲卻突然不滿道:“你吃你的飯好了,管他們結婚幹什麽?”

“我這不是替年輕人急嗎……”柏懷山訕笑一聲,也不再說什麽催促的話。

吃過晚飯沒多久,柏懷山夫婦就離開這裏回主宅了,杜葉寒本來也想走,但是柏裕卻裝作手術傷口疼痛難忍的模樣。

“我剛出院,你不能丟下我不管。”他將她圈在懷裏,眼神帶著企盼。

杜葉寒說:“我說好了要回去的。”

“就一晚,別丟下我一個人在這個空蕩蕩的房子裏。”柏裕把人抱得更緊,幾乎是箍在了懷裏。

她顯然不會被騙,笑著反問道:“那你怎麽就讓你爸媽走了?明明他們可以陪你。”

“他們住不慣這裏。”他的臉埋在她頸窩,聲音悶悶的,杜葉寒感覺他說話時嘴唇摩擦著她的皮膚,感覺挺癢。

最後她拍了拍他的胳膊,示意他松手:“好了好了,我住一晚,僅此一次。”

柏裕立即興奮了起來,原先的失落一掃而光,接著又道:“讓你的保鏢回去吧,我這裏安保措施很嚴密,他們沒必要待這裏。”

這點杜葉寒也是挺讚同的,畢竟那條短信應該已經說明了姜辰琳和Nawki總部談判成功,危機應該解除了,況且這棟別墅也可以說是安保森嚴,僅僅保鏢便有十幾人。於是她讓林嵐他們回杜晉臣家,並轉告他自己晚上在柏裕這裏留宿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 葉寒被哄著把保鏢遣走了,黑心蓮小柏獰笑著搓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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